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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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
老李家有個雞，算不上什麽小事兒，起碼有幾戶人家是一直盯著的，不說別的，就是關系親近的，那也盯著呢，比如成桃。
成桃本來是不知道老李家弄回來個雞的事兒，但是她因為李老太的事兒來了一趟，就見著陳娟家裏的雞了。
“陳娟，你這哪弄的雞？養的還挺好的？”
陳娟眼皮子都不愛擡：“沒事兒，就我從沅子她姥家拿回來的，也是趕巧了，遇上了，不然這雞哪能有我的份兒，對了，你咋來了？”
成桃聽著陳娟這話，也沒再多問：“沒啥，還不是老太太不在家，咱爹咋吃飯的事兒嗎？你想的咋樣了？”
“也就那樣唄，不然還能咋的，咱爹又不會做飯，可不就得指望著咱倆天天去給他送飯嗎？”
其實送飯也就送飯，成桃揪心的是這送的飯用的是自家的糧食還是李老爹家裏的，要是用自家的糧食，這兩三個月呢，可都得吃些啥，這糟蹋的可是自家的糧食啊！
不僅成桃心裏愁，就是陳娟，心裏也發愁，他們家雖說是因為李樹根出去跑大車，日子過的富裕點，可到底還養了一個田小荷呢，尤其是李老爹一個大男人，飯量也大，陳娟是想想就愁。
“不行咱去問問爹？”
陳娟瞅了成桃一眼：“虧你還是老大，這日子不過了？你們當老大的，別說現在了，以後就是不能動彈了，那也得養著咱爹，你看咱爹哪次沒幫你們家幹活！”
成桃小聲嘟囔了一句：“那不是爹應該的嗎……”
陳娟嗤笑著偏過身，他們這個大嫂啊，這個心思，當真是要不得。
大人們有大人的心思，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心思，再有一個月就開學，曼妮兒開始愁了。
“沅子，你說要是我學的不好咋整啊？俺娘真的不讓俺接著讀書咋辦？”
李清沅伸手摸了摸曼妮的衣服：“你慌啥，不會的，最起碼也得讓你念完小學吧？你要是學的稍微好點，就能考進咱們鎮上紡織廠了，這多好？”
這些話曼妮兒也都懂，只是她就說是愁。
“我也沒讀過書，萬一讀不好了呢？你瞧瞧咱村兒除了顧曉妮，還有誰學習好，不都是一樣的差嗎？”
李清沅想了想她幾個哥，開始拿她親哥當反面教材了。
“沒事兒，你當為啥他們學習不好，他們那是學習嗎？那是根本不學，就我哥他們，成天逃課呢？咱村裏的老師又不管，只要咱不偷懶，保準沒問題。”
曼妮半信半疑的擡頭看著李清沅：“沅子，真的？”
“真的，我還能騙你不成？你等著回頭咱上學了，你就知道了，不過咱也用不著學多好，餓不死自己就成了。”
如果她沒算錯的話，等自己初中畢業，也差不多開始革命了，這一下子十年呢！反正自己上輩子讀過高中，上過大學，這輩子再來一遍，她還不樂意呢！
曼妮兒是沒把李清沅隨便學學的話當真，她現在就怕自己學習不好，她媽不讓她接著念，讓她回來嫁人呢！
“對了，沅子，前兩天我聽俺媽說，曉妮她又換了一身新衣服，布拉吉裙子呢！你說說她都有多少件小裙子了，也不知道她咋就那麽能耐？”
李清沅沒什麽想法：“不說她能耐，是她叔能耐，你等回頭她叔結婚了，我估摸她就沒這麽好的日子過了。”
“俺媽也是這麽說的咧，說曉妮叔是現在沒媳婦兒，等著有了媳婦兒，不讓他們把這些年的好東西都吐出來，那就了不得了。”
聽著曼妮說起顧曉妮叔叔娶媳婦兒，猛然想起來，要是日子沒記錯的話，也就是今年年底，顧家老二就開始往家裏領人了。
女方也是部隊上的，是個文藝兵，家裏也是農村出來的，所以和顧曉妮二叔格外看對了眼。
只是對顧曉妮這個女主格外看不順眼，哪怕是快大結局的時候，都沒和顧曉妮和好，想到這兒，李清沅嘖嘖舌，得虧自己沒摻和他們顧家的事兒。
剛想拉著曼妮再說些啥，就看見李清汶過來了。
“姐！你快回家，田小荷偷了咱的雞蛋！”
李清沅和曼妮“噌”的一下站了起來：“啥？偷了咱家雞蛋？”
曼妮一聽雞蛋被偷，比李清沅還著急：“快，沅子，你快回去看！”
說著，就把李清沅往外推。
和自家妹子一起小跑回去，果不其然，雞蛋少了一個。
陳娟這會兒不在家，早上雞還沒下蛋就已經上山了，哪成想，下了蛋之後，蛋沒了。
李清汶拽著田小荷的衣服，就想搜身：“田小荷！你是不是偷我們雞蛋了！給我交出來！”
田小荷捂著自己的衣服：“汶子！你幹啥！我沒有碰你們的雞蛋！你去看看雞窩裏不是有雞蛋嘛！”
李清汶明顯不信：“胡說八道，我明明看見你早上去雞窩那裏偷偷摸摸不知道幹啥了，等我再過去雞蛋就沒了！”
“你別胡說！不信你自己去看，就是有雞蛋！我在這兒又跑不了，不行你讓沅子看著我！”
李清汶和她姐對了一下眼神，立馬就跑去雞窩那邊兒：“姐！還真有個雞蛋咧！”
李清沅也沒管田小荷，跟著李清汶去了雞窩那邊兒，一看，還真有個雞蛋在。
姐妹倆看看田小荷，又看看雞蛋，到底是沒再說什麽。
晚上陳娟回來，也看了一眼雞窩裏的雞蛋，一看，啥也沒有，瞬間火氣上了頭。
“李清沅！李清汶！李清水！李清國！都給我滾出來！”
李清水和李清國不明所以，心裏認真反思自己最近幹沒幹過壞事兒。
“你們幾個老實交代，雞蛋去哪兒了？缺你們吃了還是缺你們穿了，敢偷雞蛋了？”
一聽雞蛋，李清水和李清國立馬把自己摘出去了。
“媽，我和清國就剛回來，我倆拿這個幹啥，真的就剛回來。”
陳娟瞪了他倆一眼：“你倆一會兒我再收拾你們！”然後看向了李清沅和李清汶。
“說說吧，誰拿的雞蛋？”
李清沅剛想出聲解釋，旁邊的田小荷就說話了。
“娟姨，我看沅子妹和汶子妹不是這種人，上午你不在家，他們倆對雞蛋看的可嚴了，還拽著我說是我偷的。”
這話聽著像是替李清沅姐妹倆辯解，實際上還不如不說，這麽一說呢，就好像真的做實了有人偷雞蛋的事兒。
李清汶沈不住氣，先開了口：“媽，你別聽田小荷瞎說！我早上就是沒看見雞蛋！我還看見她去雞窩那邊晃悠了！等著我姐回來的時候，肯定是她又把雞蛋放回去了！”
李清汶因為著急，人又小，話說的顛三倒四的，陳娟楞是沒明白說了個什麽意思。
“沅子，你來說！”
“媽，汶子的意思是早上她自己去雞窩那邊兒沒看見雞蛋，但是你早上說了今天會下雞蛋，她就守著，又發現小荷去那邊兒晃悠了，就說小荷偷了咱家雞蛋，她就去叫我，等著我回來了，發現雞窩裏有雞蛋，我們也就沒管，現在你回來了，這雞蛋又沒了。”
陳娟沈著臉，狐疑的看了眼田小荷，田小荷抿抿嘴，掩飾自己的心虛：“可能是自己想拿，所以演習呢……”
這話聲音很小，剛好能被陳娟聽見，一下子，陳娟也不想聽自家兩個姑娘解釋了，直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。
“咱家是缺了你們吃了還是穿了，幹這種不要臉的事！要不是小荷，我看你倆今天是不是還想賴別人頭上！今天晚上的飯趁早別吃了！守著你們那雞蛋過日子去吧！”
說著，陳娟拉著田小荷就進了裏屋，給田小荷沖了一碗雞蛋。
“小荷，喝，他們倆稀罕雞蛋讓他們倆喝去，你檢舉有功，這是你的！”
李清汶年齡小，沈不住氣，當場就氣哭了。
“媽！你信她幹啥啊！嗚哇……哇！”
陳娟本來就生氣，聽著李清汶哭得動靜，更生氣了。
“哭！哭啥哭！有啥臉哭！來，小荷，別理她，你喝你的！”
李清沅倒是沒哭，她靜靜的看著田小荷，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，雞蛋他們早上是真的看見，現在沒了，不是別人幹的，那就只能是田小荷偷的了，也是難為她現在還能安穩的坐凳子上喝雞蛋湯了。
只是就沖她媽在氣頭上這個勁兒，李清沅也不敢說啥。
晚上，姐妹倆舔著臉皮去找陳娟，想吃晚飯。
“媽……”
話還沒說出口，就被陳娟趕走了。
“滾滾滾！你們倆也有臉吃飯！滾一邊兒去。”
說完，倒是給田小荷倒了一碗幹飯，田小荷受寵若驚的說了聲：“謝謝娟姨，我用不著吃這麽多的，要不把飯給沅子妹還有汶子妹分分吧……”
陳娟聽完這話，臉色更沈了，扭頭看著李清沅她們就是一頓訓：“看見沒！學著點你小荷姐！再看看你們倆，怎麽生了個偷賊出來！”
李清沅看著田小荷，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，她要是不把田小荷揪出來，她還真就不吃飯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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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李家有個雞，算不上什麽小事兒，起碼有幾戶人家是一直盯著的，不說別的，就是關系親近的，那也盯著呢，比如成桃。
成桃本來是不知道老李家弄回來個雞的事兒，但是她因為李老太的事兒來了一趟，就見著陳娟家裏的雞了。
“陳娟，你這哪弄的雞？養的還挺好的？”
陳娟眼皮子都不愛擡：“沒事兒，就我從沅子她姥家拿回來的，也是趕巧了，遇上了，不然這雞哪能有我的份兒，對了，你咋來了？”
成桃聽著陳娟這話，也沒再多問：“沒啥，還不是老太太不在家，咱爹咋吃飯的事兒嗎？你想的咋樣了？”
“也就那樣唄，不然還能咋的，咱爹又不會做飯，可不就得指望著咱倆天天去給他送飯嗎？”
其實送飯也就送飯，成桃揪心的是這送的飯用的是自家的糧食還是李老爹家裏的，要是用自家的糧食，這兩三個月呢，可都得吃些啥，這糟蹋的可是自家的糧食啊！
不僅成桃心裏愁，就是陳娟，心裏也發愁，他們家雖說是因為李樹根出去跑大車，日子過的富裕點，可到底還養了一個田小荷呢，尤其是李老爹一個大男人，飯量也大，陳娟是想想就愁。
“不行咱去問問爹？”
陳娟瞅了成桃一眼：“虧你還是老大，這日子不過了？你們當老大的，別說現在了，以後就是不能動彈了，那也得養著咱爹，你看咱爹哪次沒幫你們家幹活！”
成桃小聲嘟囔了一句：“那不是爹應該的嗎……”
陳娟嗤笑著偏過身，他們這個大嫂啊，這個心思，當真是要不得。
大人們有大人的心思，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心思，再有一個月就開學，曼妮兒開始愁了。
“沅子，你說要是我學的不好咋整啊？俺娘真的不讓俺接著讀書咋辦？”
李清沅伸手摸了摸曼妮的衣服：“你慌啥，不會的，最起碼也得讓你念完小學吧？你要是學的稍微好點，就能考進咱們鎮上紡織廠了，這多好？”
這些話曼妮兒也都懂，只是她就說是愁。
“我也沒讀過書，萬一讀不好了呢？你瞧瞧咱村兒除了顧曉妮，還有誰學習好，不都是一樣的差嗎？”
李清沅想了想她幾個哥，開始拿她親哥當反面教材了。
“沒事兒，你當為啥他們學習不好，他們那是學習嗎？那是根本不學，就我哥他們，成天逃課呢？咱村裏的老師又不管，只要咱不偷懶，保準沒問題。”
曼妮半信半疑的擡頭看著李清沅：“沅子，真的？”
“真的，我還能騙你不成？你等著回頭咱上學了，你就知道了，不過咱也用不著學多好，餓不死自己就成了。”
如果她沒算錯的話，等自己初中畢業，也差不多開始革命了，這一下子十年呢！反正自己上輩子讀過高中，上過大學，這輩子再來一遍，她還不樂意呢！
曼妮兒是沒把李清沅隨便學學的話當真，她現在就怕自己學習不好，她媽不讓她接著念，讓她回來嫁人呢！
“對了，沅子，前兩天我聽俺媽說，曉妮她又換了一身新衣服，布拉吉裙子呢！你說說她都有多少件小裙子了，也不知道她咋就那麽能耐？”
李清沅沒什麽想法：“不說她能耐，是她叔能耐，你等回頭她叔結婚了，我估摸她就沒這麽好的日子過了。”
“俺媽也是這麽說的咧，說曉妮叔是現在沒媳婦兒，等著有了媳婦兒，不讓他們把這些年的好東西都吐出來，那就了不得了。”
聽著曼妮說起顧曉妮叔叔娶媳婦兒，猛然想起來，要是日子沒記錯的話，也就是今年年底，顧家老二就開始往家裏領人了。
女方也是部隊上的，是個文藝兵，家裏也是農村出來的，所以和顧曉妮二叔格外看對了眼。
只是對顧曉妮這個女主格外看不順眼，哪怕是快大結局的時候，都沒和顧曉妮和好，想到這兒，李清沅嘖嘖舌，得虧自己沒摻和他們顧家的事兒。
剛想拉著曼妮再說些啥，就看見李清汶過來了。
“姐！你快回家，田小荷偷了咱的雞蛋！”
李清沅和曼妮“噌”的一下站了起來：“啥？偷了咱家雞蛋？”
曼妮一聽雞蛋被偷，比李清沅還著急：“快，沅子，你快回去看！”
說著，就把李清沅往外推。
和自家妹子一起小跑回去，果不其然，雞蛋少了一個。
陳娟這會兒不在家，早上雞還沒下蛋就已經上山了，哪成想，下了蛋之後，蛋沒了。
李清汶拽著田小荷的衣服，就想搜身：“田小荷！你是不是偷我們雞蛋了！給我交出來！”
田小荷捂著自己的衣服：“汶子！你幹啥！我沒有碰你們的雞蛋！你去看看雞窩裏不是有雞蛋嘛！”
李清汶明顯不信：“胡說八道，我明明看見你早上去雞窩那裏偷偷摸摸不知道幹啥了，等我再過去雞蛋就沒了！”
“你別胡說！不信你自己去看，就是有雞蛋！我在這兒又跑不了，不行你讓沅子看著我！”
李清汶和她姐對了一下眼神，立馬就跑去雞窩那邊兒：“姐！還真有個雞蛋咧！”
李清沅也沒管田小荷，跟著李清汶去了雞窩那邊兒，一看，還真有個雞蛋在。
姐妹倆看看田小荷，又看看雞蛋，到底是沒再說什麽。
晚上陳娟回來，也看了一眼雞窩裏的雞蛋，一看，啥也沒有，瞬間火氣上了頭。
“李清沅！李清汶！李清水！李清國！都給我滾出來！”
李清水和李清國不明所以，心裏認真反思自己最近幹沒幹過壞事兒。
“你們幾個老實交代，雞蛋去哪兒了？缺你們吃了還是缺你們穿了，敢偷雞蛋了？”
一聽雞蛋，李清水和李清國立馬把自己摘出去了。
“媽，我和清國就剛回來，我倆拿這個幹啥，真的就剛回來。”
陳娟瞪了他倆一眼：“你倆一會兒我再收拾你們！”然後看向了李清沅和李清汶。
“說說吧，誰拿的雞蛋？”
李清沅剛想出聲解釋，旁邊的田小荷就說話了。
“娟姨，我看沅子妹和汶子妹不是這種人，上午你不在家，他們倆對雞蛋看的可嚴了，還拽著我說是我偷的。”
這話聽著像是替李清沅姐妹倆辯解，實際上還不如不說，這麽一說呢，就好像真的做實了有人偷雞蛋的事兒。
李清汶沈不住氣，先開了口：“媽，你別聽田小荷瞎說！我早上就是沒看見雞蛋！我還看見她去雞窩那邊晃悠了！等著我姐回來的時候，肯定是她又把雞蛋放回去了！”
李清汶因為著急，人又小，話說的顛三倒四的，陳娟楞是沒明白說了個什麽意思。
“沅子，你來說！”
“媽，汶子的意思是早上她自己去雞窩那邊兒沒看見雞蛋，但是你早上說了今天會下雞蛋，她就守著，又發現小荷去那邊兒晃悠了，就說小荷偷了咱家雞蛋，她就去叫我，等著我回來了，發現雞窩裏有雞蛋，我們也就沒管，現在你回來了，這雞蛋又沒了。”
陳娟沈著臉，狐疑的看了眼田小荷，田小荷抿抿嘴，掩飾自己的心虛：“可能是自己想拿，所以演習呢……”
這話聲音很小，剛好能被陳娟聽見，一下子，陳娟也不想聽自家兩個姑娘解釋了，直接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。
“咱家是缺了你們吃了還是穿了，幹這種不要臉的事！要不是小荷，我看你倆今天是不是還想賴別人頭上！今天晚上的飯趁早別吃了！守著你們那雞蛋過日子去吧！”
說著，陳娟拉著田小荷就進了裏屋，給田小荷沖了一碗雞蛋。
“小荷，喝，他們倆稀罕雞蛋讓他們倆喝去，你檢舉有功，這是你的！”
李清汶年齡小，沈不住氣，當場就氣哭了。
“媽！你信她幹啥啊！嗚哇……哇！”
陳娟本來就生氣，聽著李清汶哭得動靜，更生氣了。
“哭！哭啥哭！有啥臉哭！來，小荷，別理她，你喝你的！”
李清沅倒是沒哭，她靜靜的看著田小荷，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，雞蛋他們早上是真的看見，現在沒了，不是別人幹的，那就只能是田小荷偷的了，也是難為她現在還能安穩的坐凳子上喝雞蛋湯了。
只是就沖她媽在氣頭上這個勁兒，李清沅也不敢說啥。
晚上，姐妹倆舔著臉皮去找陳娟，想吃晚飯。
“媽……”
話還沒說出口，就被陳娟趕走了。
“滾滾滾！你們倆也有臉吃飯！滾一邊兒去。”
說完，倒是給田小荷倒了一碗幹飯，田小荷受寵若驚的說了聲：“謝謝娟姨，我用不著吃這麽多的，要不把飯給沅子妹還有汶子妹分分吧……”
陳娟聽完這話，臉色更沈了，扭頭看著李清沅她們就是一頓訓：“看見沒！學著點你小荷姐！再看看你們倆，怎麽生了個偷賊出來！”
李清沅看著田小荷，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，她要是不把田小荷揪出來，她還真就不吃飯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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